他走上前,“掌印。”
谢鹜行没有作声,踩着月色往前走。
除了眉心略蹙,以及额边稍布的汗意,合意看不出他有其他异样,让步到一旁,弓着腰说:“掌印慢走。”
谢鹜行虽然用内力暂时压下了药劲,但并不能解,他一路回到宣铭阁。
内侍出来相迎,谢鹜行打断他,“不用伺候。”
走进寝殿,同样没有点灯,谢鹜行靠坐到桌案后的圈椅上,阖眸把自己融进黑暗之中。
沉寂静谧的殿内,逐渐升起粗嘎低稠的喘\\息声,一声一声越来越靡沉,薄月照进屋内,谢鹜行大半身体仍然在黑暗中,只有一点轮廓被照亮。
身上的青衫挺整得不见有乱,就连靠坐的姿势也像是在假寐,可细看就会发现,隽美皙白的脸庞浮红,阖拢眼尾轻轻抽动,鬓边的汗一滴滴沿着下颌淌落,滑进领口,整个人都带着股透骨的妖惑。
“公主。”直到这两字被沉哑吐出,紧压在他周身的凌厉才散去。
谢鹜行抬臂搁到圈椅的扶手上,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没有规律的在跳动,而他手里握着的正是那块怕子,只不过原本仅是半湿的帕子,现在已经彻底被印透。
相较于照月楼里如春柳搅水的情\\乱,玉漱宫才是真正乱的扑天掀地,乒铃乓啷的摔砸声不断从殿内穿出。
萧汐宁站在一片狼藉之中,旁边宫女太监跪了一地,她就如同疯了一样,不断摔砸着东西。
青芷跪在地上神色惊慌,“公主先别急,皇上不是还没有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