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夫人还想再劝,随着书房的门被推开,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进来。
“陈大人刚正不阿,不过还不及尊夫人来的通透。”
陈顺安夫妻二人看着闯进来的人皆变了脸色。
门房在谢鹜行身后抖着声音说:“老爷,掌印求见。”
陈顺安扫向庭中的番子,冷笑道:“带着官差直接闯进来,这让也能算求见,本官倒是闻所未闻。”
谢鹜行散漫的笑笑,走到一旁的靠背椅上坐下,“那今日就算咱家让陈大人开开眼。”
陈顺安怒极胸膛起伏,如此狂妄,简直目中无人。
“不知掌印前来有何贵干。”
谢鹜行将视线投到那份仍铺开着的折子之上,陈夫人一惊,连忙把折子合拢。
“怕什么。”陈顺安呵斥过陈夫人,又冷冷看着谢鹜行,“掌印带这些人来,恐怕有了良机妙策,但本官自问坦荡,也不怕栽赃诬陷,不如现在就同掌印一起进宫面圣。”
“陈大人言重了。”谢鹜行笑得无害和煦,“咱家来此却是有事要做,不过在此之前,咱家还有桩事要先与陈大人相商。”
“本官与掌印道不同,怕是没什么可商议的。”陈顺安拂袖走到一边。
谢鹜行依旧云淡风轻,手指敲着桌面问:“陈大人的小舅子是在船舶司任职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