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玥摇头,她只是有点累,谢鹜行的伤势才不能,“我不累,陈太医说了,你的伤一定定好好养着。”
谢鹜行还是不动。
僵持了片刻,雾玥也实在累的厉害,瞅瞅床也挺大,悄声说:“那你也躺着,我也躺着。”
谢鹜行微窒,对上雾玥澄澈如常的眼眸,把呼吸压制,“这不合规矩。”
雾玥轻轻抿唇,犹豫了一瞬道:“眼下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,万一你夜里又烧起来怎么办,我得看着。”
雾玥又去抱来一床被子,分摆在床榻两边。
雾玥面朝着谢鹜行而躺,撑着困倦的眼皮说: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叫我。”
谢鹜行隔了一会儿才点头,雾玥把眼睛闭上。
明明隔着距离,两人躺的也远,谢鹜行却能清晰的捕捉到每一缕属于雾玥的气息,细细柔柔的绕上来,似云烟似柔风,在他想要抓握的时候,脑中有一个讥讽的声音在说。
谢鹜行,你太卑污。
沉黑的眼里是因压抑而搅起的波澜。
他不敢染碰小公主,那就再近一点吧,再近一点就可以将他全部淹没。
雾玥昏昏沉沉的睡着,半梦半醒间,初来癸水的不适感也明显了起来。
谢鹜行听着她翻来覆去的动静,睁开眼却不允许自己看过去,只问:“公主怎么了?”
雾玥将醒未醒的动了动眼睫,眉心轻轻蹙起,含糊着细声低语,“……不舒服。”
说话间呼吸也带了些呜咽咽的哼啼,婉转生怜,谢鹜行终于偏头,视线顷刻覆了过去,将人尽数捉紧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