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幼萱一听就鼓起腮帮子, 恨得咬牙切齿:“陆少渊不正经就算了, 怎么表哥还在后头刺激人, 不然他能把红绸花都袍上来吗!”
她哪里不知道躲得了一日, 躲不了一世, 而且还有个要紧的事。鹿鸣宴应当是放榜第二日就该举办的,可偏生皇帝那一夜就身体不适, 连带太子都卧床, 所以推辞到了明日。
这一推,让她不得不多想,毕竟陆少渊和她都猜测着鹿鸣宴那日或许要不太平。
年宴过了,最容易生事的场合也唯有最近的鹿鸣宴,实在是让他们不得不多想。
她抱怨着, 脑海里思绪纷杂,冯妈妈瞧她又走神的模样就知道劝也没用,只能叹一声, 开口询问:“陆世子站墙根有小半时辰了,您还见不见?”
自从陆少渊袍她红绸花后, 她就不愿意见人,他不敢再惹她生气,乖觉的守着规矩。
“他这是有悔过的意思吗?真悔过还敢来爬我家墙头?!他分明就是在装可怜!”林幼萱一听更气了,气得端起茶杯灌一大口茶。
这是她刚买的新茶具,汝窑瓷的,可不值当为他生气而摔了,只好闷了一口茶。
这闷得更憋气了,把茶杯放下,拎着裙摆就出了门。
冯妈妈在她身后喊:“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?!”
——当然是去找那惹事的出气!
林幼萱咬牙切齿在心里回了一句。
墙根下,陆少渊站得笔直,头顶高高的太阳晒得他鬓角汗淋淋,林幼萱出现的时候,他一双桃花眼瞬间就亮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