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幼萱望着铜镜里的自己,很好,丑得挺叫人不顺眼的。
一切刚准备妥当,船工就前来说要靠岸了,宋敬云往窗户那边去,打开一条缝隙,正好看到岸边一群举着火把的官兵,把暗夜下的码头照得如同白昼。
冯妈妈忙去帮着林幼萱换上不显眼的旧袍子,然后把还睡得呼噜震天响的福丫喊起身。
临出门前,林幼萱考了福丫几句,就怕福丫一时放松说漏嘴,把自己和陆少渊的身份暴露了。
福丫刚醒,正是脑袋迷糊的时候,她从来都是把林幼萱的话当圣旨,哪怕思绪不清晰,被问及你家姑娘现在在哪里时,福丫下意识就走到陆少渊身边。
如此一来,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了,林幼萱这才跟在蒙上白纱的陆少渊身后。
上了岸,方才那个不规矩的官兵哈腰点头地搓着手说讨欢喜的话,然后引着林幼萱一行去见在屋内坐着的知县老爷。
林幼萱本来以为他们内有乾坤,知县在寒暄几句后真的一板一眼开始让人上船艘查,还把逃犯的通缉令给到陆少渊过目。
林幼萱好奇扫了一眼,心头咯噔了一声。
这个人……她握紧拳头,这才没让惊讶浮上脸。
陆少渊那边已经用轻柔的女声在说话:“上头写着此人不但杀了左邻右舍二十人,还毒杀了自己的妻儿?在逃多久了?”
“在逃半月余。”知县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子,“乡君莫怕,我在这渡口守了有五日了,并无发现此人,应该是他没敢走水路,多半藏哪片山林了。”
这头说着,先前上船的官兵说席面已经备好,请诸位上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