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死于他们刀下的冤魂可就有话说了。
李忠行带路走在前头,后面的马车忽然要停下来,说要住一晚再走。
李忠行冷着脸回头道:“公公要住我自然是不阻拦的,只是我公务在身,耽搁不得,就此先告辞了。”
桂公公闻言怒火都快冲到天灵盖了,可一想锦衣卫这些个煞神都不好惹,只能强忍撩起帘子露出那死人一样惨白的脸:“不是咱家在背后说人,那新晋的惠宁乡君实在是不懂事儿,连茶都不曾上一道,就这么打发我们了!李校尉也能忍,是真的脾气好!”
所以李忠行烦死这些阉人了,心眼针尖小,什么好处都想要,还特别喜欢搞挑拨离间这种小伎俩,好像全天下只有他们是聪明人,他们一被挑唆就要成为去冲锋陷阵的大傻瓜。
李忠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,扯着缰绳扭过马头,似笑非笑看那死太监一眼:“我可没有那个能耐喝上林姑娘的茶,林姑娘上回到镇抚司可是直接被请进后堂的人。”
说完,他就冷了脸,也不想管死太监说什么,一甩马鞭带着人浩浩荡荡往城门去。
——他真是多管闲事,多这一嘴又怎么样,难道她就还真领情不成?
真出事自有宋家人护她,又或者是镇抚司里哪个大人护着,他闲出屁来了给她造势!
李忠行不过片刻就不见踪影,留下桂公公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,最后一琢磨自己也心惊起来。
“出城,回京回京!”
是啊,不是李忠行提醒,他脑子里就都是林幼萱的不知好歹,不接皇贵妃抛来的橄榄枝。他怎么就忘记了,如今宋家最小的老爷立了军功,长房的大公子也快金榜有名了,那二老爷虽然外放但在朝里可以说是站稳脚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