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的窗户重新关了起来,窗纸发黄,陆少渊却觉得比纯白更为刺眼。
“嗳,你怎么又不高兴了?前十的举子,你不该认识认识?听说他恩师有来头,只是迟迟到现在都不曾暴露身份,不知是不是祖籍江南的在京城的大儒。”
杜煜一回头就瞧见陆少渊那双冒冷气的桃花眼,头疼地压低声给他说宋敬云身份。
陆少渊闻言一晒。
该知道的,不该知道的,他都知道,还用得着巴巴再去结实吗?
此时房门被敲响,杜煜拿胳膊肘再捅了陆少渊一下:“一会笑笑啊,你这还没入仕呢,就要把人都得罪光了!”
房门打开,果然是宋敬云拎着酒壶过来。
屋内的大概听到了几句,知道他的身份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。
今年科举可是真奇怪啊,参加的有武将之后,有皇商之后,虽说本朝唯才是用,不拘出身,像今年这种情况是真少见。偏生这两个身份特殊的还一个比一个厉害,半路杀出两匹黑马,他们就算是嫉妒也只能是红红眼而已。
宋敬云拱手朝众人见一礼,杜煜这个拉皮条的热情拉着他入座,给大家介绍,陆少渊也回到座位上,没有去看宋敬云。
不多时,交换了名姓,宋敬云提着酒壶就给大家倒上了:“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酒,不多好,诸位尝尝味道。”
“鱼米之乡酿造的酒听说醇厚爽口,今日多亏宋兄,我等有口福了。”杜煜乐呵呵接话,见大家都端起酒杯,唯独陆少渊不动,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。
宋敬云想起表妹昨日说要离开时有一瞬发红的双眼,心里就恨得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