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幼萱拿着沉甸甸的银袋子,笑得灿烂:“我给妈妈做新衣裳!”
三月三那日,她肯定不能顺利出现在祖母身边去见平西伯夫人,至于岳氏准备怎么忽悠她祖母,她就不管了。
只要能避开平西伯世子,岳氏翻个天她都无所谓。
很快,三月三如期而来,果然如同林幼萱所想,岳氏一早就将她喊到身边去,对祖母那边说自己头晕不舒服,这会子连站都站不起来。这且不说,还让她先换上原先的衣裳,见过祖母派来的人,再叫她换下来。
她好脾气地受着差使,就连上马车都是落在最后,确保她祖母不能见到她。
马车嘚嘚出了门,林幼晴得意挑眉看她,她只当没瞧见,甚至还有心情在猜测岳氏下一步准备怎么瞒过祖母,把林幼晴推到平西伯夫人跟前。
而她祖母到时候又是怎么个表情。
京城各家的女眷在今日都奔赴同一个地方,整条街上都是马车轱辘碾过石板地的声音。
平西伯夫人此刻亦准备着出发,可迟迟没能等来继子陆少渊,身边的儿子不耐烦再三催促,她这才派人去陆少渊那头看情况。
被人候着的陆少渊正在铜盆跟前,他双手撑着盆的边缘,看着水面上倒映的面孔。
水珠顺着他的眉眼一颗一颗往下落,他的面容在不停歇的水波间扭曲,昨夜的梦境也在脑海里浮浮沉沉,一直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