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羡春顿时紧张起来,“他们如何应答的?可有意外神色?知道我们要搬走,魏家会不会提前设下埋伏,抓我们个一网打尽……哎,不该跟他们提。”
“两边紧挨着,我们这边卖宅子的动静瞒不住。与其遮遮掩掩暗生揣测,不如直接告诉他们,过个明路。”
叶扶琉边说着,拣出一根长木料,“这根料子平整,可以做椅面。”
叶羡春把木料拿去打磨。
边打磨边叹气,“说到底,那天误食毒菌子,就数我管不住嘴,叶家的家底我泄露得多。这次仓促搬走,大半是我的过错。”
“原本就打算搬,不过提前点而已。” 叶扶琉蹲在兄长身边看他打磨木料,“知道三兄担心京城里的大兄和二兄。怕他们被我们牵累了。”
叶羡春内疚地点点头。 “我们叶家在江南倒卖几间荒宅子,其实算不上重罪,抓到也是往县衙里关,撬开锁头,连夜远走高飞便是。怕就怕京城的大兄和二兄被抓了,一个伪造身份籍贯和乡县保人,一个拿着伪造的户籍考中做了官儿,那得下诏狱的啊。天子脚下,防守严密,只怕跑不出。”
叶扶琉若有所思去看隔壁院墙。
“说句实话,三郎又不是头天才知道叶家做的什么行当……这么久了,他都没说什么。”
叶羡春激动起来,“那是因为咱们的偷家营生,没偷到他魏家身上!人都是这样,不偷到自家不当回事,偷到自己家里试试看?当场翻脸!他自己是官儿,或许格外受不了偷儿伪造身份科考当官的行径?咱们不能拿大兄二兄冒险。”
叶扶琉同意,“不能拿大兄二兄冒险。我们尽快搬。”
“尽快搬。宅子卖了,我们回钱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