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羡春听到这里,不得不出声反对:“但我们叶家的生意不寻常。魏郎君刚才当面说了,他不是同行。做不得,做不得。”
叶扶琉并不觉得有问题:“三郎人极聪明的。我可以教他入行,他可以学呀。我教不好的地方,三兄去教教他?”
叶羡春剧烈地咳嗽起来,眼泪汪汪,“我要回钱塘……”
“好好好,回钱塘。”
叶羡春:“先把魏家的生意了结了再回钱塘。不能败坏了叶家生意名头。”
“哎,三兄,你连素秋是谁都不记得了,还记得魏家的生意呢?”
“咳咳咳……生意不能忘。”
门里传来的对话声越来越小,显然去了后院。门外的人默然站着。等声响完全消失后,继续走去隔壁魏家。
魏桓一进门,魏家庭院里的喧哗谈笑声响当即停了,或坐或躺的满地汉子们齐刷刷起身,“魏帅!”
魏桓如常地颔首致意,“有劳弟兄们奔波探望。军营不可久离,今夜痛饮美酒,日后自有相聚时。”
——
魏家的酒宴持续到四更末。大醉尽兴的汉子们纷纷趁夜离去。
魏大跟随魏桓上木楼,边点油灯边问,“郎君,天气转凉,庭院里那盏升降灯架要不要搬进室内?是搬去书房好,还是搬来木楼上好?”
魏桓站在栏杆边,夜风刮起他的衣袂,他的目光望向隔壁无人的庭院。
叶家早睡下了,各处灯笼熄灭,夜色里看不清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