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了口汤,又道,“叶家两位兄长在京城,你三兄呢?中秋月圆,阖家团聚。不打算邀来五口镇过节?”
叶扶琉自个儿早盘算过了。“三兄人在钱塘老家,住处离这里倒不算远。我已经在写信请他过来镇子过节。哎,就怕他不肯来。”
“怎么说。”
“我那位三兄……”叶扶琉难得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,
“性子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。不硬拉他出去,他能整个月不出后院一步。我小时候爱玩闹,要他陪出门逛一趟市集,简直要他的命一般。我年年写信,三兄年年不肯出来。最后都是我回钱塘看他。钱塘到五口镇的距离说远不远,坐舟船五六天水路吧。他多半不会来的。”
魏桓:“唔……令三兄的性情,听来像古之隐士。”
“可不就是隐士么!”叶扶琉赞同地一拍手, “整天侍弄花草,吟咏读书,养了一院子的梅花。每年冬春开花时可好看了。”
魏桓点点头,果然是性情高洁的隐士无疑了。赞赏的言语在舌尖转了一圈,突然顿了顿。
他意识到一桩难以解释的事。
“记得听你说过,你从小跟着家中兄长读书学画。一身的本领,都是三个兄长教授的?”
叶扶琉更正,“大兄二兄常年在京城,主要是三兄教的。”
“……”魏桓沉默地起身加了半碗绿豆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