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只见它在天上飞,原来近处看翅膀展开这么大!魏三郎君,这只鹰你养了多少年了?可有名字?”
“从小养大,十多年了。”魏桓解开肩上手肘的皮系带。
“年少时轻狂,不知起个好名字。给它起名唤作‘绝云’。”
绝云气,负青天,扶摇而上九万里。
叶扶琉笑起来,“是有几分少年气。不过对于鹰来说,是个绝好的名字。对了,魏三郎君,有个事跟你商量。”
魏桓低头注视过来。
叶扶琉站在院墙边,笑盈盈仰着头,“天天隔墙喊‘魏三郎君’,‘魏三郎君’,叫得累,听着生疏。我偷个懒,以后喊你三郎如何?”
魏桓没即刻应声。搭在木楼扶栏处的拇指食指关节细微地握了握,又松开了。
他的眸子黑沉,往下凝视时带着专注追随意味,于无声时胜过言语。落在院墙边站的俏生生的身影上,冲他扬起的笑靥明媚胜过盛夏阳光。
他也微微地笑了下, “如此甚好。”
拇指收拢,缓缓交握,他斟酌着道,“天天隔墙唤‘叶小娘子’,听着也生疏。不知称呼‘四娘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