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陇砰地关上门, 转身忿然道, “跟身上的病有什么关系?魏家郎君说得明明白白,他对主家有私心!这人哪, 从面相上可真看不出心里的弯弯绕绕!主家,你以后离他远点!”
叶扶琉嘶了声, “他真这么说了,当着所有人的面!”
素秋头皮发麻:“还当着他表弟, 祁家世子的面……”
祁世子摆明着对娘子有意。刚才的场景, 如果没有叶家人上楼帮忙,指不定得当场打起来。素秋连想都不敢再回想, 也不知魏家郎君如何能八风不动地稳坐旋涡中央, 就连吐出那句“私心”, 声线都如寻常那般的平和坦然。
素秋左思右想, 这份“私心”其实不是无迹可寻。
“魏家郎君对娘子的心思,从前头赠画那回,我就隐约看出几分……这江宁城来的祁家世子又是怎么回事?娘子如果对他们都无意的话,最近出入家门要不要叫大管事随身护卫着?”
叶扶琉:“让我想想。”
她难得露出几分踌躇思索的神色,就在自家内宅里慢悠悠地来回地绕圈子。
素秋坐在石桌石凳边等。秦陇去前院守着。
素秋忧心忡忡。于她来说,女儿家除了投胎那回, 及笄后选中出嫁的是不是良人,是一辈子极重要的第二回 投胎。素秋自己就是吃了终身托付非良人的大亏, 不能忍见正当盛放年纪的叶扶琉吃同样的亏,越想越焦灼。
“江宁城来的祁世子,虽说是国公府邸出身的贵人,按理说咱们算是高攀了,但我听他说话……总觉得有点……”
“谁想他了?”叶扶琉不回头地摆摆手,“让我静静。我再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