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扶琉弯着眼拍了拍小木箱,“乞巧。”
楠木箱的七环锁,她琢磨了许多日子,用了许多办法,始终打不开。刚才心不在焉穿彩线的时候,她瞧着七色彩线,心里就想起七环锁了。
七环锁罕见,但在全天下算不上孤品。她打不开,不代表其他人打不开。
隔壁不就有个金盆洗手的前大山匪头子吗?无本生意的同行前辈,见多识广,或许他有法子?
叶扶琉升起了请教的心思。
兴冲冲抱着楠木箱就去隔壁敲门了。
——
魏桓在书房。
日子进入七月,他在人前没有异样,白日里惯常起居,偶尔在高楼上喂一喂鸽子,甚至还询问了隔壁叶家置办七夕乞巧物件的琐碎事。
只随着黄历一页页翻过,人时常于深夜惊醒。魏大和魏二都看到了书房夜半亮起的灯盏,但也都知道缘由,无人敢开口多说一句。
今夜又是如此。七月初七夜,头顶月色清幽,隔壁乞巧的小娘子传出一阵阵的笑语声,映衬得魏家书房附近沉寂一片,灯火映出了窗棂。
魏二站在窗外,低声和书房主人商量,“郎君,中元节快到了。今年的祭拜诸物,还是按照京城时的旧规矩筹办?”
隔窗传出魏桓清醒的声音,“一应诸物按旧时规矩办。”
顿了顿,又道,“往年人离乡远,只能多烧纸箔;今年就在江南……多备些鲜果香火。他们在地下收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