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知他这份纳妾的私心,会不会压过身上的公务诸事,会不会急于去官府表露身份,以煊赫权势压人一头了。
魏桓心里有千百个念头闪过,当面只提点了句,“听闻他在四处筹备给叶家的赔罪礼。”
叶扶琉奇道:“我当面推拒了。他还要送?”
“听他的意思,坚持要送。”魏桓喝了口茶,又道,“贵宅人丁单薄。这几日若有纠缠事,可以喊魏大魏二帮手。”
叶扶琉拢起细白的手指,秀气的指节挨个捏了捏, “不必。我叶家不是怕纠缠的人家。”
两边冰鉴添好了冰,她领着秦陇起身告辞。走出几步,回头又问,“毕竟是魏家三代以内的近亲。如何的教训合适?如何的教训过重了?”
魏桓捧着黑釉茶盏,垂眸望着茶沫浮沉,“留条性命即可。”
叶扶琉探得底线,放心了。“那不至于。我们是正经行商人家,不做打打杀杀的害命事。”
魏桓微微一笑,并不多说什么,魏大送叶扶琉下楼。
走在魏家宽敞的庭院里时,忽然有巨大黑影从半空而来,速度极快,在眼角里闪过一个残影,还未捕捉到什么影像,便又倏然消失了。
巨大黑影略过视野的同时,叶扶琉瞬间停步,抬头仰望。
一碧如洗的蓝天高处,有黑影迅疾飞过天幕。就在她抬头寻找的当儿,那黑影已经滑翔过半个天空,穿过大片白云,展翅盘旋半圈,在视野里化作一个小小的黑影。
耳边传来清越鹰唳。
魏大也停步抬头仰望。愁容多日的脸上难得显露出了放松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