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桓答得平淡,“鸽群散轶,后来便改养起了鹰。”
……这是个什么走向?
“养鹰又养了一群?”
“鹰隼不喜结群,养一只足够了。出游时带出去,入山游猎半日,猎物足够堆起小山。”
……好家伙。玩儿这么大,架鹰入山游猎,不需要她安慰什么了。叶扶琉把所有安慰言语吞了回去,“听起来,从前你的身体很不错嘛。”
魏桓无声地弯了下唇。“年少荒唐,很是纨绔了一阵。”
叶扶琉有些惊奇。
她侧身回望过去,身后的魏郎君依旧端正坐在小榻边,身影消瘦,气质沉静,大热天里全身服饰纹丝不乱,从头到脚完全符合书里描述的“端方君子”,跟他自己口中形容的“年少荒唐”,“纨绔”压根沾不上边。
叶扶琉难得对人起了点兴趣,靠在栏杆边,试着在心里勾勒起魏三郎君十来岁的形象。
一个十来岁眉清目秀的少年山匪,当时身子还很康健,身边父母早亡,没有亲人约束,因此年少荒唐,经常架鹰入山,带着大堆血淋淋的猎物拖上山寨……
很真实,很符合少年山匪的形象。
叶扶琉的指尖摸了摸荷包。魏郎君画的仙鹤画儿正鼓鼓囊塞在里头。画技工笔一流,令人印象深刻,和少年山匪的形象有点不搭。
“后来身子不好了,被迫弃武从文?开始学起画画儿?”她猜测。
魏桓微微一怔,随即笑咳起来,咳得呛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