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大原本在旁边笑呵呵听着,脸色突然逐渐变了,阻拦道,“叶小娘子莫问了!”
叶扶琉不解地:“嗯?”
魏桓又抿了口茶,把茶盏往旁边一放, “家门无愧,何必遮遮掩掩。”对叶扶琉道,“家里两位兄长都故去了。父母早逝,下头无弟妹。”
“啊……”叶扶琉轻轻吸了口气。这身世可真是孤煞啊。
父母兄长早逝,下头无弟妹,莫非是孑然一身无嫡亲?难怪毫无顾忌,直接投奔山头,做了大山匪……
“——但家中有个长姊。”魏桓话锋轻飘飘一转,“长姊育有独子,算是我的……唔,外甥罢。”
叶扶琉堵在喉咙口的闷气长长吐了出来。
还好还好。这世间还留下两个血缘至亲,不算太过孤煞伶仃。
如果魏家连半个嫡系血亲都不剩,天天来喊门的魏家表弟祁世子——岂不是魏三郎君最亲近的亲戚了?那她还真不好意思让魏家帮忙对付他自家的表弟。
但即便如此,听完魏郎君家中的丁口情况,叶扶琉乌黑剔透的眸子里还是带出三分震惊,七分同情。
长姊嫁人了,外甥不知多久能见一次,虽说是血缘至亲,还是聚少离多。
难怪魏三郎君性子冷清,不爱搭理外人。
是不是从小家里就冷清,无长辈照拂,无兄弟相伴,身边跟随的只有家仆,孤零零地长大……
叶扶琉想想都感觉辛酸,叹了口气,真心实意地对魏桓说,“你真不容易。”
下句说,“来,吃口甜瓜,甜甜嘴。过去的事就留在过去吧,多看看眼前的甜瓜。”把切好的黄瓤大甜瓜往前推了推。
魏大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