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扶琉抿了口冰凉的荔枝膏,抬高嗓音对在场众人道,
“叶家跟沈家做过几笔买卖而已,我跟沈大当家没熟到互相递送消息的程度。叶家货船走水路,沈家商队走陆路,你沈家能知道我行踪?你如何知道我行踪的?派了探子盯梢不成?”
席间再度哄笑起来。众多双眼睛意味不明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来扫去。
沈璃的脸色微微变了,语气带着三分警告道,“叶小娘子,你气性上来,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了。你隔三差五出门做生意,在船上一待三五天不下陆地。江宁府案子事发是四月下旬发生之事。那几日你可不在叶家。去了何处,做了什么,在座能替你作保的,除了我沈璃还有谁?”
叶扶琉直接把半杯冰饮子砸他身上了,起身道, “滚你的!”
沈璃半边衣裳连被淋了个湿透,浑身狼狈,脸色难看之极,瞪视着叶扶琉不说话。
旁边赶紧上来几个两边都相熟的行商劝和,叶扶琉理都不理,高声招呼素秋出来:
“拿纸笔来!把我叶四娘的相貌生平写在纸上,连夜送去江宁府,找门路递呈给上去,叫官府不必到处悬赏抓人,直接来五口镇叶家找我,看看我是不是拘捕令的逃犯!”
话说得太绝,反倒显得沈璃之前无事找事的不占理。素秋以眼神确认无误,当真去拿纸笔,按叶扶琉的口述当场开始写相貌生平。
在座的各行商都坐不住了,纷纷反过来劝说沈璃当面认个错。
沈璃擦着身上淋漓汁水,冷声道,“你真要把事做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