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叶扶琉身侧,低声说起早晨在魏家门外听到的动静。
“魏大和魏家表弟撕扯时,大喊说什么他家郎君‘退隐’,又说‘朝廷允诺不找寻’。怎么还牵扯到朝廷了?”
叶扶琉有些诧异,停步想了一回,越想越笃定。
金盆洗手,可不就是退隐么。
北方聚啸山林的大山匪想要安然退隐,那可不是件容易事。事先得了朝廷允诺“不找寻”,再携巨资身家悄然退隐江南,魏家郎君不愧是做无本生意行当的同行前辈,做事稳妥!
“行了,此事我心里有数,不要在外头提起。”叶扶琉郑重地叮嘱秦陇。
叮嘱完毕,人已经走到院墙边,她仰着头打招呼,“魏郎君还在啊。最近早上的日头也烈了,晒太阳过久也不好。”
“病中不觉热。”魏桓简短地道。
始终远眺注视着长街的视线收回来,“沈氏出门上马,看他的架势,短时不会再回返。但此人有心纠缠于你,今日走了,明日还会再来。”
“让他来。”叶扶琉满不在乎地走去廊下的木材堆积处,踢了踢几块散乱的薄木板,“不瞒你说,我叶家虽然人少,却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她这边的小动作,魏桓从高处看得清楚。
他想起不久前的某个寻常夏夜,隔壁叶家商船回返,人和货物往来不休,吵得他睡不着。他于半夜无声无息地登楼望月,无意中发现刚回返的叶小娘子大半夜地站在隔壁庭院里,也是这样踢了踢薄木板,吩咐叶家大管事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