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隔壁魏家关了门,叶扶琉自己关门回来的路上,素秋小声念叨,“但愿魏郎君顾念着我们熬粥用的心思,能多吃几口。”
“治标不治本,没用。” 叶扶琉不怎么乐观,“魏郎君连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,顾念我们什么?用五口最多了。”
“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熬粥,还细细地说给魏家听……”
“说给魏大听的,给他留个念想。他家郎君已经浑不在意生死,心如止水,洒金如土,心态稳当得很。我看魏大要疯。”
素秋默默地切菜,叮叮当当的砧板声响里,又提起独树一帜的林郎中。
“那林郎中当真是个庸医?被江宁府的大户痛殴一顿扔回来,是医术太差,还是人品太差?”
“谁知道呢。我看这边的街坊邻居们人云亦云,都是听来的说辞。我问了几个娘子,具体遭了什么事,为什么被出诊的大户暴打扔回来,谁也说不上。”
叶扶琉脑海里闪过某个人影,沉吟,“我们毕竟是外来人。江宁府地界的事,还得问地头蛇。沈家在江南做了几代生意,江宁府眼线遍地,他说不准知道林郎中的底细。等人来了顺便问一句。”
“沈大当家会来?说好五天期限,都三四天了,人还不来。”素秋有点担心,“娘子和他谈的生意是不是不成了?”
“今天是第三天。明天第四天。沈家商队几百号人待镇子上休整了足足一旬,沈璃每天在酒楼宴请各家行商,连请三天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沈璃那人,过手的帐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。”叶扶琉形状漂亮的唇角翘了翘,“你几时见他这么大方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