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郎君的视线也转开了。下一刻,他缓缓起身,自己下了木楼。
一天只吃了三口汤饼,脚步还挺稳当。
叶扶琉收回视线,抱着小木盒思考了片刻。
做她这行的,就像常年在河边走,除了胆子大,更重要是谨慎,心细,才不会一脚踩进河里湿了鞋。她有个小毛病,想得多。
她搬来五口镇整个月了。结交攀话,旁敲侧击,周围十几户乡邻都挺正常,只有隔壁魏家不太正常。
主仆两个大老爷们,打着养病的借口,整天不出门,不结识乡邻,登门的只有郎中。还不是镇子里那几个,都是外地陌生面孔。说句不客气的,谁知道是真郎中还是假郎中?
魏家郎君闭门养病,却又不像病重到起不了身的模样。吐字清晰,走路稳当,只是借着病不搭理人。
主人养病,家仆伺候,魏家没个正经营生,但家里并不缺钱。
魏家不缺钱,却连个仆婢短工都不请。隔壁宅子整天空荡荡的,比叶家荒了十几年的宅子还空。
叶扶琉心里有个猜想。
她自己就是打着布帛生意的幌子,做宅院倒卖的生意。叶家同样不喜欢多请人,人多眼杂容易误事。
魏家宅院不小,同样荒了许多年,同样新搬来不久。
魏家郎君的病会不会也是个幌子,幌子下面遮掩不能见光的行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