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容与看穿了她的心思,补充了一句:“这解药你需要每隔五日,累计服下十颗才行。”
“那剩下的九颗呢?”乐秧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。
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不用她再小心翼翼地维持。
戚容与刚想说什么,却又拧着眉捂嘴咳嗽两声,乐秧这才发现另外一处异常。
天气早已温和起来,人人都换上了春衫,戚容与却被凛冬时还要裹得厚重,苍白的下颌隐匿于大氅里。
不再咳嗽后,戚容与将手从唇边拿开,淡色唇上腥红刺眼,乐秧挪开了眼神。
“不是朕舍不得给秧秧,而是这解药的炼制需特殊的药引,所以只得辛苦秧秧来拿解药。”
她摩挲着锦盒,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,戚容与也并没有阻拦。
她进去的时间并不长,薛放还在外间等她,乐秧与他共同向宫外的方向走去。
路上,她将甘露殿发生的事情都与薛放说了,薛放检查了那颗解药,又丢给了她:“戚容与狡诈阴险,接下来的日子还得当心。”
乐秧自然知道薛放的担心是对的,可她想着今日的戚容与,她心里又说不上来的感觉,总觉得戚容与变了,却又不知道哪里变了。
到了永安门,薛放正要伸手让当值的禁军牵一辆马车过来,乐秧就主动道:“不用,有人来接我。”
永安门正对的大道上,杜若正牵着马车站在那,出尘绝艳的身姿气质让乐秧在人群中一眼就寻到了他。
云起以前也是这样等她的。
如此相似的场景,以至于乐秧模糊间认为杜若身边还应当站着青衣的云起,那两道身影都在向她走进,渐渐地,两道身影变成了清晰可见的杜若的身影。
“郡主。”
杜若走过来与跟薛放打了招呼后,就看向了她,乐秧没有拒绝杜若主动伸过来的手,由着杜若将她扶上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