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杜若清亮的双眸,乐秧问他:“你可知继续这个婚约的后果?”
没有丝毫犹豫,杜若答道:“我知。”
乐秧颔首:“那就如约进行。”
她想着自己的算计,并没有看到杜若突然红透的耳廓,只看到杜若状似无意地理了下官帽。
之后的几日,许是看出她不想会客,薛放他们都不来了,但依旧让人让人送了很多的补药过来,云起还特意又给她配了安神香,用来帮助她的睡眠。
杜若也来两趟,都是询问她婚礼的细节,只有戚容与自从那日回去后,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。
戚容与的安静,对她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,她也知道戚容与为何这样安静,因为她体内的同心结发作到了时间。
可能是因为精神被刺激过,这一次的蛊虫发作比以往更加强烈,直接痛得她在床榻上打滚。
素晴在外间侯着,听见她逐渐压抑不住地痛吟声,想要不顾阻拦地冲进卧房,却发现卧房门已经被她从里边锁住。
“郡主,郡主!”
冷汗浸便全身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,从骨头里钻出来的痛,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咬着牙,她没有制止素晴去找云起。
戚容与这是故意在给她教训,想要她主动回到禁宫,回到他身边去求他。
以前的她会非常识时务地顺着戚容与的意思走,绝对不会为难她自己一点,但现在的她偏不如戚容与的意。
想要得到一些东西,那必然要牺牲些其他东西。
她已经忘了这是薛放还是戚容与教过她的道理,亦或者两人都说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