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元帝讲手里的东西换了只手拎,空出来的手重新牵住了她,他莞尔一笑: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
“是真的,你说呢?薛指挥?”乐秧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薛放。
黑夜里的薛放久久未回答,启元帝的目光也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薛放,半晌,薛放从黑暗里漫不经心地走出来:“是啊陛下,您可别误会了。”
“朕当然没有误会,”启元帝微抬下巴,眼里晦暗不明,嘴上却情深意切,“朕相信秧秧。”
这场乌龙,以薛放摆摆手要去花楼寻乐子结束,启元帝甚至还继续地带她去看剩下的打铁花,然后悄然回到禁宫。
当启元帝拖着她进入未央宫时,乐秧只觉这一幕非常的熟悉,恍惚间才想起那次去看生病的云起,也是这样被启元帝拖了回来,当时她被甩到床榻上时,还没有等她喊痛,启元帝就按着脑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乐秧翻身坐在床榻上思索,薛放既然把她从启元帝的手下带出去,那就必然是做了完全之策,甚至还会给她留她拒绝后的退路,所以她想不明白启元帝怎的那样快去找到了她。
一边想着,乐秧一边解着身上披着的狐裘,解到一半,乐秧将手腕凑到鼻尖轻嗅,上面是清新好闻的香膏味儿,这香膏是今早启元帝亲自给她抹上的,用的不是她从郡主府带来的。
原来问题出在这儿,难怪那么快被发现。
上元节后,启元帝足足两天没有到未央宫,同样,她也出不去。
在第三日晚,她正熟睡时却听到几声清脆的银铃声,正当她以为做梦时,左脚传了一阵寒意。
有人掀开了她的被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