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秧没吭声。
在阿福飞快地拿了油纸伞撑起,乐秧抬脚就毫不犹豫地踏进雨幕里。
“刘保宁,送郡主出宫。”
启元帝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,刘保宁应了声,很快地就吩咐手底下的去准备轿撵。
乐秧走的又快又急,有几次阿福都差点没有跟上,她们终于还是被拼了老命过来的刘保宁追上,乐秧对刘保宁上轿的请求问若未闻,宫人就抬着轿子跟在她身后。
“郡主!”刘保宁还是拦住了她,乐秧拧着眉让他滚开,刘保宁恳求道,“郡主,今日您若是不上轿,我们这些奴才回去没有好果子吃的!”
乐秧回身看向抬着轿子跟在她身后的宫人,虽然他们身上穿着蓑衣,蓑衣未曾掩盖住的地方都已经湿透,乐秧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下摆也是差不多。
她转身上了轿撵。
一路沉默到了永安门,乐秧下了轿撵上了郡主府的马车,赵福拿了车厢里干净锦帕给她擦拭着雨水,见她神不守舍的模样,焦急地问道:“小主子,到底发生何事了?”
面对从小跟她长大的赵福,乐秧生平首次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张口,一直到了郡主府她都没有说出来。
郡主府里,云起还没有走,见她狼狈的回来,担忧地接过她,赵福则是去厨房督促着烧热水。
乐秧把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,自己泡在了热水桶里,捧了热水浇在脸上,一直紧绷着的弦开才松开。
当那她所写过的纸张出现启元帝额床榻上时,乐秧脑子里闪过很多辩解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