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秧移开眼,启元帝却站起身,走到她跟前抬手按在她脑袋上,含笑道:“还是我们秧秧聪明。”
“都是舅舅教得好。”乐秧忙道。
“不必过谦,外甥随舅舅是正常的。”
乐秧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官员,与方才她不让白芷她们起身着实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她深表赞同:“确实。”
两人闲聊起来,直到下方有一年迈的老臣经受不住地倒在地上,身旁的人忙不迭去扶他起来,顺便悲愤道:“陛下,我等真不知道杜若的考卷是怎么回事儿,您让我们跪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啊!”
启元帝神情一凛,乐秧适时给他让开道路,启元帝走到那名臣子跟前,却朝着方才被扔奏折的臣子说道:“把奏折在真拿过来。”
那名臣子忙不迭捡起落在身侧的奏折,启元帝没让他起身,于是他只能忍着膝盖的酸痛,膝行至启元帝跟前双手呈递。
启元帝接过奏折放在手中敲打,一下一下的,敲打在厉害所有的人心上,跟着一震一震。
“何尚书,解释解释吧。”启元帝把手里的奏折递到方才倒地的礼部尚书何覃跟前。
何覃颤着双手接过,打开一看,里面都是参他利用礼法贪赃受贿的证据,启元帝问他:“何尚书,科举弄虚作假的处罚,朕相信你是清楚的啊?”
何覃颤颤巍巍答道:“主副考官斩立决。”
乐秧眼尖地瞧见有几名官员身体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