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元帝回来时意识还是清醒的,他们声音一大,他在里面自然听得清清楚楚,梅文松一滞,连忙告罪。
刘保宁又走到前方,冲着跪着的人道:“行了,陛下说这次既往不咎,每人罚一个月的月俸。”
只是不痛不痒的罚一个月月俸,他们连忙叩谢。
“刘公公,陛下可处理好了?”梅月窈忍不住地问。
刘保宁躬身:“陛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,奴才特地来通知各位,陛下让各位也别守着了,都回去吧。”
说完,又转向她:“郡主,陛下想见您。”
其他人不敢违抗启元帝的命令,都一一告退。
“那本宫呢?”梅月窈问,“陛下没说要见我吗”
刘保宁躬身道:“陛下说让宸妃娘娘别担心,让娘娘回去歇着。”
不管梅月窈用何种眼神看她,乐秧自顾自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。
营帐里伺候地宫人,乐秧停在屏风前,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个银铃。
银铃表面有个精巧的小开关,她把扣出来的滚玲珠放进去,然后晃了三下,银铃顿时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声音,在安静肃穆的营帐里异常明显。
“秧秧来了?快进来。”启元帝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乐秧收起银铃绕过屏风,看见启元帝正趴在床榻上,身旁是一大盆被血帕染透的水,顾医官正在给他处理伤口。
他上半身的衣衫被全部褪下,健硕的后背上那几道抓痕横在白皙的肌理上,碍眼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