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晃了两下,素晴便没有接着问。
这般演示下来,启元帝也明白了着铜铃的意义,不再问了,两人相顾无言。
乐秧其实也想像启元帝一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,再说上几句讨巧话揭过这篇,但奈何现在的她开不了口,又不敢与启元帝有身体接触。
视线里,启元帝又抬起手,如掐她脖颈那晚一样的动作,乐秧瞳孔紧缩生生遏制住自己没有落荒而逃,但当启元帝的手指抚上她脖颈时,还是下意识闭上了眼。
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,因为启元帝的触碰,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。
“不叫舅舅,”启元帝问,“是已经说不了话了吗?”
长睫微闪,攥住衣摆的手松开,乐秧缓缓睁开眼,之后愣愣地点点头。
启元帝眼眸里闪过一丝遗憾,他放下手,直直地看向她的双眸,乐秧不敢与之对视,忙不迭错开眼,却冷不防听到启元帝郑重其事道:“是舅舅错了。”
顷刻间,乐秧瞪大了双眼。
似是以为她没听见,启元帝又重复了遍:“是朕错了,那日被噩梦魇住,梦见秧秧成了来索舅舅命的妖怪,所以舅舅神志不清地想要杀死秧秧,这不是舅舅的本意,秧秧能够原谅舅舅吗?”
妖怪?不应该是她,是启元帝自己才对,他才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妖怪。
启元帝说完后就紧紧地盯着她,乐秧看着他眉眼间又有了初见的病态感,就连他此刻勾起唇角应当是想笑的,在她看来却有些惨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