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刘保宁曾隐晦地问过她,给启元帝的回信画的是什么,曲折复杂到连宫廷画师都没有认出来。
乐秧当时沉默了许久,这才知道他们都把她端端正正写的回信当成了一副画,还是一副看不懂的画。她有想起了启元帝给她的回信,还有她从江州给启元帝带的画轴。
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她写的“无需挂念,事成速回”告诉了刘保宁,启元帝知道后,拿出了她的回信端详了半晌,让她每日写几篇字,积攒到一定量后拿进宫给他检查。
又写了几日,乐秧抱着写好的纸张进了宫。
到了甘露殿,绕是她穿得再厚实,也小瞧了外间飘然而落的鹅毛大雪,赵福收了伞,旁边就有小公公邀赵福去旁边的暖房里侯着,刘保宁走上来关切问道:“哎呦喂我的小主子,这么冷的天,怎穿得这么少?”
乐秧瞧了瞧身上出门之前阿福强硬给她穿戴好的披风,咧嘴笑:“我一路都坐马车轿撵,没有吹着风,不冷。”
因为天冷路滑的缘故,启元帝便让她把练好的字交给下人送来,但是乐秧没有,依旧按照启元帝规定好的间隔进宫亲自给启元帝检阅。
启元帝性子古怪,但多多亲近总是没错的。
她一进甘露殿,启元帝还坐在桌案后批改奏折,之前从江州带回来送给启元帝的画还是被挂了桌案的不远处。
“过来给舅舅研磨。”启元帝都没有抬眼瞅她,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。
乐秧甘之如饴地去了,顺手把怀里的纸张放到了桌案上空着的地方,默默给他研磨,没过一会儿启元帝提笔蘸墨的动作一顿,倏地问她:“秧秧很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