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没那个闲心去关注孟云程了,到了堤坝,乐秧才发现安县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。
江州的堤坝都是用的上好的花岗石,看上去牢固又安全,安县的堤坝却用的都是碎石黏土树枝,在这些看着就不牢固的堤坝后就是水位不断上涨奔腾的河水。
悬口河是整个区域最大最凶水量最多的河,江州那边平坦开阔,给悬口河提供了足够的河床,安县周围都是山脉,因为地理原因,这里的河水更加的湍急,怎么用的材料却次之又次。
而且,乐秧望向乌黑的山体,在那上方有个悬口河水库,她记得是江州在管。
“小姐,你看那边。”云起拉了拉她。
乐秧顺着云起的手指看过去,稀稀拉拉的老年人正在填补被洪水冲走的空缺,跟江州堤坝那里都是穿着制服的府衙人对比明显。
“韩大人,据我所知,江州每年都向朝廷要修缮堤坝费用,怎么这里的堤坝看上去像是年老失修。”
说话间,空中又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丝,赵福拿了伞给她撑上,韩昌想了会儿才回答:“拨到县里的银钱,我们都用在堤坝上了,有郡主想看可以查看账房。”
乐秧点点头,又指着那些老人:“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这些都是县里自愿来修建堤坝的农户。”韩昌道。
又在堤坝上看了看,在雨势渐大后,他们才准备回到客栈,韩昌则是直接回到县衙,说是要给她取账本。
他们回到客栈,乐秧走在前面,就看到他们小院儿不远处的屋檐下站着位女子,双手环抱住自己的瘦弱的身体,一双杏目盈盈望过来,看着着实楚楚可怜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