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酒的陆一平老神在在,半阖着眼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严肃,像是知道姚文清姚要说什么,但也只是抬眼看了眼,并未多话。
另外一名姚姓官员道:“贵人倒也说的大差不差,只不过不是戏本身,”他好像说的有些陶醉,眯着眼回味着补充,“而是那唱戏的人,那身段儿……”
乐秧终于听懂了他们戏言下之意。
“正好,贵人今夜身侧没有佳人相伴。”姚文清抬手拍了拍,房间门被推开,几个身段柔软面容不俗的男子撩开层层叠叠的珠帘纱幔,身子娉婷地走进来。
这两天他们也弄清楚了,郡主身后跟的那清秀公子仔细听声音能辨认出是位内侍,是郡主的贴身仆人,只有另外一位公子才跟郡主的关系斐然。
乐秧瞧着面上无甚变化,那姚文清继续道:“下官知道这些胭脂俗粉比不得贵人身边的公子,只是叫过来给贵人作伴。”
她的眼神在那些笑得或花枝招展或娴静淡雅的男子身上一一看过去,并未第一时间表态。
那姚姓官员看了她的神色,又贴心地道:“贵人放心,这些伶人绝对是卖艺不卖身的,当然,贵人要是看得上他们,那也是他们的福气。”
“我记得本朝官员不得押妓吧?”她徐徐问道。
几人对视一眼,姚文清打着哈哈道:“贵人有所不知,这些伶人都是良籍,不是妓,要是贵人不喜欢,那本官便让他们下去。”
“是是是,这些人难能比得上那位公子半分风姿。”姚姓官员眼里闪着淫邪的光,大着舌头道。
他这话一出口,席间的氛围停滞了片刻,姚文清与其他几位都看向他,他也很快就反应过来,刚要着急忙慌地准备解释,乐秧打断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