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陪着她还能上床跟着她一起休息,阿福要是守着她,就得一晚上合不上眼,乐秧不忍心阿福这样做。
赵福退了出去,云起上来主动给宽衣,这些稀碎的活,云起刚开始做起来还容易面红耳赤,现在做起来能够面色如常了。
“我已经跟云程说过了,”云程一边给她宽衣一边说着话,“云程懂事了许多,竟然也不拦着……”
乐秧张开双手,云起站在她身后,因为宽衣的举动,两人挨得极近,她只觉得云起动作一顿,于是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只是方才突然想起邓小姐的病情,我在想还有没有遗漏。”云起答道。
关于医术的上事情,乐秧也没有多问,宽完衣服闻着云起身上的药香就睡着了。
次日清晨起来推开门时乐秧才发现天上有种绵绵雨丝。
陈千户他们已经准备妥当,都穿戴上了蓑衣,此时正站在院儿里。
收拾妥当后,他们打着伞就上了马车,昨日已经特意跟邓有闲说过不必来送行,现在倒是省了寒暄的麻烦,马车直接出了小院儿往城门口行去。
刚出曲水小院儿,赵福正在马车上放着早准备好的汤婆子,以备湿冷的空气对她膝盖造成影响。乐秧似有所感地撩起布帘,曲水小院儿正对面滴着水的青瓦屋檐下,杜若正端端正正站在那里,脚边放着把滴水的油纸伞。
两人遥遥相望,杜若双手合拢躬身行礼,乐秧轻微颔首后便把布帘放下,转头就看见云起也盯着布帘,更准确的说是布帘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