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秧叹了口气:“云起,为何不看我?”
话音落下后,半晌,孟云起还是缓缓抬起了头,澄澈的眼眸浸了水更是通透,白嫩嫩的面上眼尾的洇红似外邦进贡最好的葡萄,乐秧轻而易举地看愣了。
“这么久不见,云起很想郡主,便有些情不自禁,”孟云起看起来很崩溃,匆匆抬手擦拭眼泪,“郡主别见怪。”
自从他追着云程回到御史府后,就再也没有出来。云程也很自然地把事情告知了父母亲,面对父母亲的质问,他跪在父母亲跟前把一切都和盘托出。
父亲气得要请家法,却被母亲跟云程拦住,他跟诗书就被关到了祠堂反省。
祠堂很安静,没有其他事情可做,诗书总是打瞌睡。他没人说话,就想着郡主府里的药圃照顾的怎么样,又思索着如何改进药方,以便更好地给郡主调养身体。
有时看见祖宗牌匾他又会心生羞赧,生生压制住快要飞到郡主府的心思,默默背着早就熟悉的药方。
期间云程进来过,问他为何偏偏是郡主,他有些羞愧,却很坚定地说:“郡主是个很好的人,这一切都是我求来的。”
总归是他抱有不良用心接近郡主的,所幸郡主并不在意。
后面云程就不再来了,直到某日父母亲来到祠堂,告诉他郡主来了御史府,他惊喜万分想要去见郡主,父亲却说郡主已经走了,来就是为了告诉他,她离开彧都的日子。
他自然是想送郡主的,他还给郡主准备了好些路途必备药品要给郡主的,可是父亲不让他出祠堂,直到到了郡主离开这日清晨,父母亲来到祠堂,说御史府会支持他的决定,这里永远都是他的家。
他不舍的告别了父母,带着云程赶赴了郡主护卫队的方向。在路途中,云程跟他讲了前段时间,郡主因为他被群臣弹劾的事情,他开始忐忑又期待地等待着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