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秧其实不想知道启元帝为何反常,但嘴里仍旧问道:“她说什么了?”
“她说我定是惹恼了小姐,小姐都喜欢花,也需要被人哄着的,只要我买束花哄你,你定能原谅我。”
听得这理由,乐秧有些哑然:“所以舅舅就被小女孩儿给哄着买了花?”
启元帝双手插袖,施施然道:“哎,毕竟我也不想被小女孩儿认为是惹恼了小姐,连束花都舍不得买给小姐的穷酸公子。”
乐秧竟是没发现阴晴不定的启元帝身上还有这般逗趣的一面,她失笑道:“舅舅何不解释清楚,这样小女孩儿就不会认为舅舅穷酸了。”
启元帝从她身边走过,怅然叹道:“世间事本就真真假假,何必多费口舌,左右不过一文钱,若能买秧秧的开心,那自然是更好了。”
乐秧跟在启元帝身后走,听着他这番言论,内心感叹道,如若启元帝装一装正常人,说不得彧都闺秀们都得为其疯狂,而不是闻其变色。
心里虽是这样想着,但嘴上还得道:“谢谢舅舅,乐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。”
当然是假的。
薛放不知送了多少在野外看见的鲜花,所以她识得大部分野花的名字,小时她不懂,薛放还会编一些凄惨的爱情故事意图博取她的眼泪,可她理解不了那样的情感,虽觉得可惜,却也不会为此哭泣,后面薛放就放弃了。
说那话也不过是意图引起启元帝的怜悯。
“我们秧秧真可怜,以后舅舅送你,我们秧秧配得上世间最名贵的花。”启元帝退回到她身边,揽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带着往停靠在一边的画舫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