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肯定得不少钱,虽说郡主府现如今也不差钱,但乐秧觉得这钱花的没必要,便说:“不用,库房的床也挺好的,我身子没那么娇气。”
当晚,乐秧躺在崭新的拔步床上辗转反侧,床头放置着孟云起送的香囊也无济于事,反倒有愈发清明的趋势。
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,有些床,还是得躺上去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别,在天际泛白之际,乐秧终于在入睡前证实了她所想之事是正确的。
薛放那厮果真是想要她不得安寝。
次日,得知她几乎没怎么的睡时,赵福心疼得紧,待到晚间时,又是张罗给她泡热水脚、点安神香的,末了也没有如往常那样退出去,而是依偎在她床前,清秀脸蛋在晕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“奴才听说人睡不着啊,是因为夜间有脏东西,今日奴才守在这里,小主子您就放心睡。”赵福贴心地给她掖被子。
赵福又说:“这被子奴才今儿正午盯着收下的人拿出去晒过的,小主子睡起来肯定很香。”
乐秧往被子里钻了钻,依稀还能闻到上面暖洋洋的日光的味道,乐秧心情大好:“真好闻,阿福你对我真好。”
赵福笑了,趴在床边说:“奴才是要伺候小主子一辈子的,不对小主子好对谁好?”
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,好像回到了过去,乐秧难得放松下来,不经感叹:“阿福,你有没有觉得,现在好像小时候啊,那时你也是这样守着我的。”
赵福在她身边待的久,立马就知道她在说什么:“那时小主子比别的皇子公主胆子都大,但唯独害怕打雷,一旦打雷,公主一整晚都不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