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逸啊,今日是你值守?”
启元帝走在前方随口寒暄,薛放公事公办地拱手见礼后道:“回陛下,禁军值守确实轮到卑职带队,岂料刚好碰见陛下带着宝珠郡主在这里。”
意思是值守牌子挂禁军大门上呢,你明明是故意的,在这儿装什么呢。
启元帝若有似无的眼神又打量过来了,乐秧眼观鼻鼻观心,就是不启元帝对视。
“是啊,近日朕外甥女心情不佳,朕就带出来走走,总不能闷在府不是?”无视针锋相对的气氛,启元帝的口吻就像个关心小辈的长辈。
“行了行了,既然怀逸还有事要忙,朕就不跟你多说了,别把朕外甥女给累坏了。”说着,启元帝就缓步过来牵起她的手,心疼地摩挲。
薛放对启元帝的举动也是不以为意,见礼后就带队离开,视线竟是一刻也不曾落在她身上。
这样也好,乐秧正这样想着,却谨慎地去看启元帝的反应。
启元帝最开始对她的兴趣就是因为薛放对她的态度带来的,现在薛放对她冷淡下来了,不知启元帝会不会也对她失了兴趣。
如若真的失了兴趣,那她以后行事可就艰难些。但这也是没有办法,薛放骤然求娶的举动,着实吓坏了她。只求她这些时日坚定地站在启元帝身旁,能让他记起些。
启元帝又带着她走动起来,牵着她的手仍未放下,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。
“朕的秧秧在害怕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