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不好的时候,乐秧却是窥见了几分玉面阎罗的影子,她狡黠地眨眨眼,反问:“不然呢?”
她轻快的调笑的语气,让薛放一愣,他转瞬好像想到了另外一回事儿,竟是发出短促的一声笑来,他掸了掸下摆坐在榻上,腰间坠着的淡青玉佩摇晃着:“怎么去了弘福寺?”
乐秧坐到一边,简要地说:“梅首辅女儿相邀,皇后不容拒绝。”
说完,她跟薛放对视一眼,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消息,薛放问她:“想到了什么?”
禁军表面上没有查出来事情,但乐秧待在淑华宫养病的几天,却是慢慢的理清楚了一些细枝末节,推测出了一个猜想,现在薛放问她,她便把猜想说出了口:
“那日我就觉得奇怪,那群歹徒闯入弘福寺,手持凶器却并不伤人,只追着我们跑,等我出去时,孟二他们已经被太子带人给救了,但太子侍卫跟歹徒却并没有伤亡,那群歹徒见人就退走了。”
“太子的侍卫就几个,歹徒那么多,还是因为听闻禁军前来,所以撤退?”乐秧看向薛放寻求认证。
薛放微微摇头:“禁军赶到时,人已经撤完了。”
乐秧没说话了,任由薛放温热的手执起她细瘦的手腕,又摸了她腕上的和田玉手镯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你这么聪明,难道还没猜出来?”
长年累月使刀摩擦出来的茧子反复摩擦着她的手心,引起阵阵酥麻感,薛放的手存在感过于强烈,乐秧便起了坏心屈指挠了挠,感觉到薛放的手瑟缩了下,便促狭地说:“太子好计谋,我还当他死心了,原来是想做那英雄救美的美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