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榆当没看见,悠哉用了膳,就去看周明夜了。
周明夜昨夜犹豫许久,最终是没再瞒着孟氏,将一日惊险全盘告知,孟氏惊惧得一夜未敢合眼,到天亮时才睡了过去。
而周明夜仍是胆怯,不敢穿着女子装束,更不敢碰胭脂水粉,最后只在姜榆的逼迫下戴了那支金簪。
笑闹着,护卫来传话:“周妍弘去了老夫人那。”
“不管她。”姜榆道,“她敢说,老夫人也不会信。”
周明夜再一次被姜榆的大胆惊到,问她为何如此笃定,姜榆道:“没证据呗,再说了,她怕我把你的事情扯出来。她要护住侯府,我可没那么多顾虑,我只要说是你欺瞒我的,我毫不知情,前有我爹娘,后有旗哥,我完全能从这桩事情里脱身。到时候侯府覆灭与我可没有一点关系,我转头就能高高兴兴嫁人成亲。”
“她要与我耍手段我也不怕,不然旗哥给我的人手都成摆设啦?”姜榆摆弄着妆匣,头也不抬道,“放心吧,她才是最怕的那个。”
道理虽是这样,但未听到确切消息前,周明夜仍不敢放心。
再说周妍弘那边,她昨夜被人引出去看见了姜榆与人幽会,跑回屋后就喊醒了丫鬟紧锁门窗,生怕被连夜灭口了。
她虽没脑子,也知道要顾全名声,不能胡乱声张。奈何时间太晚了,不敢去惊扰周老夫人。
在屋子里关了一晚上,晨起时糊里糊涂,差点以为自己做了梦,结果一出房门,门口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,硬生生把那记忆重新托回到她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