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国公府中子女众多且嫡庶分明,他居长居嫡,下面的弟弟妹妹都得仰他鼻息,尤其是府中的庶妹,为了求得一门好亲事,对他是又敬又怕,他早就习惯了。
可这话听得林旗皱起了眉,屏风后的姜榆也不悦地从缝隙中扫了一眼过来。
林旗无意与他多言,简略道:“上次你放过了周明夜,多谢。”
说的是周明夜去保州那会儿,温絮之原本打算路上发难,最后给了林旗面子收手。
“这算什么。”温絮之放下茶盏,重新打开了扇子,惬意地摇着道,“我就是不明白,周明夜那病秧子夺了你未婚妻,你竟然还要护着她,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厌恶周明夜?”林旗不答反问。
姜榆一下子竖起了耳朵,这问题就是她让林旗帮忙问的,温国公府与明昌侯府有仇怨可以理解,但是温絮之格外针对周明夜是为什么?
姜榆问过周明夜,但是她支支吾吾,一直没能说清楚。
以后若是周明夜得以恢复女儿身,多半会与明昌侯府闹僵的,那时候她可就没有了靠山,万一温絮之再伺机欺辱她,那周明夜可就毫无还手之力了。
姜榆想先把恩怨弄明白,以防万一。
温絮之的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,嘲道:“你就当我是看不惯他那娘娘腔的样子吧。”
林旗侧目看他,道:“凡事总得有个原由。”
温絮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脸色又青又白,好一会儿,怒道:“他这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,其实全是装出来的。当初他在彩月楼里与人厮混,可是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