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旗眼睛都不眨一下,冷漠退开。
“三嫂你没事吧?”钱行晟凑上来慰问,见周明夜还没下来,殷勤道,“三哥,我扶你下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姜榆拒绝,周明夜从不让别人近身的,“行晟,劳烦你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,我这些下人都不顶用……”
姜榆很少让他帮忙,钱行晟一听她温声细语地请求,头脑一阵发热,立马道:“三嫂放心,有我在呢!”
最后是姜榆与牵红一起扶着周明夜下来的,只是马车高,又倾斜着,周明夜膝盖撞伤了,落地时没站稳,一下子扑在姜榆身上。
姜榆忙撑住她,担忧问:“怎么样?是磕着腿了吗?”
周明夜会在人前装病,但从不肯露了真实的伤痛,在姜榆耳边低声道:“可能肿了,要你扶着我了。”
姜榆点点头,挽着她手臂向着树荫走去,两人挨得近极了,简直不能更亲密。
离得远了些,才看见原来是马车一侧车轮陷入了深坑,有些损坏了。
眼瞅着一时半会儿修不好,姜榆干脆扶着周明夜去了河边,她想看看周明夜膝上的伤势。
附近有一条宽大的河流,岸边长得高高的蓬草,几乎有半人高,两人坐在岸边,官道上的下人们只能看见她们半边身子。
周明夜右膝磕得红肿了一大片,姜榆拿帕子浸了河水给她敷着,低声道:“我去找旗哥要点跌打损伤的药,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“不用。”周明夜皱眉拒绝。
“用的。”姜榆与她的想法完全不同,她是娇养着长大的,就觉得所有的姑娘都该被细心照料。
她把周明夜裤腿遮好,唤来牵红守着,然后去寻了林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