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拿起那碗药,恭恭敬敬地跪在杨坚塌前:“父皇千万不要生气,还是先将药喝了,调养身体要紧。”
杨坚转过头:“我不喝。”
杨广淡淡地说:“父皇不喝药,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呢?”
杨坚怒道:“你这个不孝子,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,就快点把你哥哥找来。”
杨广微微一笑:“父皇那么急着见大哥吗?也快了,大哥在下面大概也等得很是心烦了。”
杨坚一愣,马上便明白过来,双手颤抖:“你,你,你这个畜生,你……”,杨坚老泪纵横,一口气梗在胸口,连声咳嗽。
杨广将药送到杨坚口边:“父皇,您看,您又咳嗽了,快喝药吧!”
杨坚刚张开口想骂杨广,却被杨广趋机将药倒入口中,他连忙想吐出来,已经不及,终于还是喝了一口下去。
这药性极烈,只一会儿功夫,杨坚便全身抽搐,口吐白沫。杨广站起身后,后退几步,手中的药碗倾斜下来,碗中的药便倒在地上,升起一股青烟。
杨坚双手按着胸口,象一尾死鱼一股在塌上挣扎,过了不久,便不动了。
杨广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观看,此时他的面容平静,双眼空洞,看着亲生父亲死在自己的手里,心里即不觉得悲伤、也不觉得喜悦,即没有愧疚、也没有快意。只是平平淡淡地看着,象是看着一个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