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溢却不明白陈贞话中深意,忙道:“下官倒是可以举荐德言兄一个更合适的职位。”
陈贞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,我们只想过一些平静的生活,能够度日就好了。”
此时已经到了门口,见许多邻居好奇地探头张望,张大婶也站在门前,她便对江溢说:“江侍郎经过此处,必是身有要事?”
江溢忙道:“正是往苏州刺史处交待一些公务。”
陈贞说:“德言不在,我也不敢留客了,还请江侍郎早些上路吧!”
江溢唯唯诺诺地后退,一边打量着陈贞的居处,似乎颇觉不满,但终于没有说什么,却也没有上轿,一直步行离开。
陈贞紧紧关上院门,人生何处不相逢,隐姓埋名,还是会遇到旧识,天下很大,却也很小。
徐德言很晚才回来。陈贞知他必是见过了江溢,两个人默然相对,才刚刚过上几天安静的日子,恐怕又要迁移了。
第二日是虎丘集市的日子,徐德言陪着陈贞到市集上去买一些生活用品。走在街上,便觉得大家看他们的目光都不同。
身边几步内没有人靠近,集市本是十分热闹拥挤,但一见他们两人走来,大家便自动分开一条道路。
远远地见张大婶站在路边和几个人在低语,见过他们走来,那几个人便散了。陈贞象往常一样走过去叫了一声:“张大婶!”
张大婶脸上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,连忙说:“贞姐儿有什么吩咐?”
刚说了一句话,便连忙打自己的嘴:“瞧我这张嘴,怎么连直呼您的名字,夫人有什么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