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王大惊:“父皇这是何意?!此时儿臣完全不知情啊!况且现在只凭着子虚乌有的几个证人和来路不明的一瓶药,父皇就笃定此事一定是曹司马所为?”
梁承帝:“子虚乌有?抓住曹笃的人是禁军,看见他们数次起纷争的是我大梁无数百姓,查案的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,怎么这些人到你嘴里,就变成了子虚乌有,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?!”
吴王猛地跪了下去:“父皇息怒,儿臣不是这个意思!儿臣的意思是说,现在这件事还没有彻底确定,曹司马虽然平时性格火爆,但绝不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!”
梁承帝在上面看了他许久:“说起胆大妄为……他是你的手下,继承了你两三分特点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吴王后背冒出冷汗,抬头看了眼在场的人。
太子、京兆府尹、大理寺、顾显城、苏征……
他瞬间明白了什么,脸色在一瞬间难看至极。
“所以儿臣现在说什么父皇都觉得儿臣是在狡辩,试问,儿臣刚刚回京,怎么会蠢到在除夕夜刺杀官员?岂不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!”
梁承帝冷笑一声:“你自然是不敢,但是你行事跋扈,手下人也跟着胆大妄为,在吴州的这些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干的好事!”
吴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。
他知道,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。
“来人,传朕旨意,吴王胆大妄为藐视王法和君威,禁足三月,步兵都尉一职,交由太子负责,曹笃暗杀朝廷官员,判斩刑,不必三司会审了!”
黄德全看了眼吴王:“是。”
吴王紧紧抿着唇角,在勤政殿长跪不起。
从勤政殿出来时,众人都十分沉默,此时又是深夜,苏征看了眼陆时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