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砂又探头去看他,瞧着他惬意咬糖葫芦,哼一声:“瞧你这德行,也不怕噎到。”
她话音刚落,銮驾倏然一阵急刹的抖动,云匿果然被一下子滚进喉间的糖葫芦噎住。
而马车外传来陈澜激动的声音,和山呼的万岁声。
“皇上万岁万万岁!”
温夏呆住,猛地起身冲出銮驾。
艳阳之下策马而来的身影挺拔威武,穿着一身熟悉的玄衫。
他的眉眼随着距离越来越清晰,翻身跳下马背,挺拔身躯冲向她。
温夏笑了起来,眼眶一片湿热,也不顾一切朝他跑去。
越来越近的戚延眉眼生着笑意,那薄唇却有几分苍白,却并不影响他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温夏张开双臂,以为要抱到戚延时,却见他轰然栽在了她脚下。
他整个人都跪在她身前,但顾不得双膝磕在碎石上的痛,紧紧抱住她双腿。
这是什么抱法啊?
温夏蹲下身,紧紧埋在他胸膛。
热泪汹涌而下,她却不想哭,抬起头去看他的脸,去看他心口的伤。
衣襟拨开,心口那里有清晰的疤,带着新生嫩肉的粉色。她又哭又笑,紧紧望着戚延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夏夏,我回来得太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