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斯行聊着聊着,说到担心她的温斯来,说到戚延。
“老三信中说,皇上在乌卢时就像现在这样,一点没拿捏架子,会顾着小兵小将。他保护当地的村民就算了,还不许盛军去馋人家的牛羊。他的确是变了。”
从那个恣意暴戾的帝王,变作守卫山河的大丈夫。
“夏夏,若是我们等不到皇上呢?”
虽然这样问很残酷,可温斯行还是不愿温夏一味地沉溺。
温夏托着腮眺望远方的星空:“应该可以等到吧。”
“他一直都命大,在郯城关的军营时,他将我从乌卢救出来就差点残废了,连坐也坐不起来。太医与卫先生都说要看他的造化,他就真的挺过来了。”
“他如今应该受伤严重,是爬不起来或者动弹不了那种,所以才会不来见我。”
温斯行不再提最糟糕的情况,只道:“二哥陪你一起等。”
温夏很是愧疚。
温斯行应该回北地将军府去好好养腿,伤筋动骨最是大意不得。
温斯行问:“你还恨皇上么?”
“嗯,还有一点恨。”
恨他用假酒骗她。
还有她都没来得及把那些小折磨施还给他,他若就这样不回来了,她就真的会恨了。
如今的营地很是空旷,撤走不少营帐,也没有那么多士兵,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。温夏被温斯行送回帅营。
瓦底南枝的战报每日都会传来,今夜又送到她手上,温夏躺在床榻上看完。
盛燕两军联合,霍止舟攻下小小的南枝是早晚的事,每日的军报也都没有异常,燕军未再为难盛军,两军都相安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