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将匆匆入内:“皇上,城楼外有燕军派来使臣求见。”他将一个匣盒呈上。
霍止舟从案牍间淡淡抬起眼眸,一身明黄龙袍的他神态波澜不惊。
擎丘接过匣盒,很是畅快地笑道:“这盛国皇帝九死一生,他们这才派了使臣来求和?倒是算识趣了。”
霍止舟紧抿薄唇,打开匣盒的一瞬间,在那股绽放开的白兰花香气中颤动了心弦。
一双漂亮的眼眸紧眯,他的手几乎有些颤抖地拿起匣盒中的手帕。
雪青色的一方绣帕,女子的样式,上头未曾绣什么闺名,只包着一块白玉牌,属于温家的玉牌。
盒中再无他物。
霍止舟却明白这玉牌的主人是谁。
副将道:“他们的使臣正在城门外。”
喉结轻滚,霍止舟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他匆匆起身;“去备马车。”
夜色沁凉,春日的晚风里夹杂着绽放的花香,熹微月光下,火把照亮城中一处瞭望楼。
这楼伫立在燕营三十里之外,建在一处庭院之中,很像温立璋的风格。
庭中皆是重兵把守的燕军,火把照亮夜空,唯有那紧闭的房门外垂着夜风里摇曳的灯笼。
温夏步上台阶,云匿被迫留在了庭中。擎丘弯腰朝温夏行了一礼,为温夏打开房门。
跨进屋中,房门被人从外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