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听说他病了一整年。
温斯立的来信里说,探子回禀燕帝常年缠绵病榻,国中如常。
他不就是擅长蛰伏么。
这一刻,温夏不知心中的滋味。望着案上月白色山茶花,她唯能清楚自己的立场。
她绝不会让温立璋到死都守护着的疆土流入燕国。
戚延也许知道她终究会听到此事,他的信在第二日传回。
他要她回京或留在宣城,不要回北地,让她不要担心,他此战亲征,会守住大盛的疆土。
日子从现如今开始,每一刻都过得漫长。
五日后,戚延的信传回。他已带兵抵达北地。
…
卧房里留着盏烛灯,昏黄烛光守着这清冷的夜晚。
床帐中,温夏与李娇月同塌而眠,二人却都没有睡意。
李娇月:“夏夏,为何皇上几次在信中提及他会为你报仇?”
温夏沉默了半晌,李娇月陪伴她的这近一年里,两人早已无话不谈,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燕国的皇帝,曾是我温家收养的四子温斯和。”
李娇月双眸瞠圆,不可置信地张着唇:“啊?那,那你父亲?”
“……我父亲正是他所害。”
李娇月大咒敌军,骂骂咧咧的气愤就没停过。
温夏睁眼望着帐顶,不知戚延如今在做什么,也忽觉心中无地自容,想起她与霍止舟那段过往,更愧对大盛。
晚风掠过,吹得烛火影影绰绰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