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夏很是意外地抬起头, 可从来没见戚延关心过太后一回。
戚延道:“她也是个受苦之人,那些年终是我太过任性。”
他们母子之间的恩怨解开了?
温夏张了张唇, 战事之前,没有去提太后与她父亲那段往事:“她待我好, 我知道。”
戚延总算放下心,随同温斯来出了府衙。
温夏送别他们二人,不舍地嘱咐温斯来要保重,目送一身铠甲的温斯来坐上马背,目送一身玄金龙袍的戚延低头坐进銮驾。
他推开车窗,深眸紧落在她身上, 寒冬清冷, 他的眼却胜似骄阳炽烈。
直到军队驶远, 温夏才回到府衙。
院子里依旧伫立着从前把守的士兵, 屋中只少了戚延与温斯来,她却觉心里空了一大块似的。
走进书房, 温夏开始着手处理灾后重整的繁重政务,只想尽快能让百姓走上从前的正轨,过好日子。
三日后,戚延与温斯来的书信都传回了府衙。
温夏很是高兴,拆开信细看。
温斯来在信中说起已安全到达,让她勿要担忧,有事第一时间给他去信。
戚延也在信中说到了驻扎在阿丽的军营,他的字迹依旧如从前那般风骨遒劲。
[夏夏亲启:
吾已随军抵营,此地星垂遍野,天阔云低,风吹草野可闻花香,山河好景,忽不忍战火屠戮。吾体康泰,勿念勿忧。故国风雪犹烈,望尔珍之重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