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夏看完了每一份奏报,又去翻阅地方志,想解决问题就得了解当地,哪怕她尽的力量微不足道,也想为百姓做一些事。
戚延劝她回去睡觉,她摇摇头:“你不是在等战报来么,我也还不困。”
她一直在灯下翻阅竹简,直到后面撑在案上睡着了。
胡顺入内来递战场刚传回的军报,见撑着下颔睡着的温夏,便小心翼翼呈上,轻声退出去。
戚延打开密信,温斯来说已攻入乌卢阿丽城,附上一些部署要策。他看完,小心抱起温夏走进卧房。
膝盖上的伤仍会有些吃痛,他肩膀与手臂的伤也让这个拥抱比平常吃力。但他仍小心将温夏放到床榻上,俯身去解她肩头的狐裘。
一张玉面娇靥中的杏眼轻轻睁开,她在这时醒来。
戚延微顿,手指一停:“我只是为你解下狐裘好让你睡觉。”
“嗯。”温夏坐起身,自己解了狐裘,褪下外衫。
她的脸颊仍有些发烫,哪怕心中已经做好了等他伤势痊愈就离开的决定。
她躺进衾被中,戚延仍坐在床沿,他自己脱外袍不太方便。
温夏反应过来,起身为他宽衣,见他肩头的伤,道:“你下次别抱我了,把我叫醒便是。”
戚延未答,只道:“夜已深,你睡吧。”
“军中有战报来了吗?”
“你三哥已带兵攻进乌卢,别担心,我军势盛。”
温夏阖上眼。
婢女入内来落了帐,熄灭了案头烛灯。
辗转之中,她腰间落上戚延的手臂,那力量很轻,似试探又畏怕,好似担心惹出她的反感。
温夏睁开眼,凝望这漆黑安静的房间,雕窗外的檐下亮着灯,稀薄的一点光影透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