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远一脸正然,“王爷,如今别院尽毁,众人乱做一团,危机时刻,怎可让儿女情长乱了阵脚,侧妃这般,分明就是过于骄纵,实为不妥,晋王不该纵容,还请晋王定夺。”
李承珺眉尾微蹙,“骄纵?”他回过头看了眼紧阖的马车,知晓方才那些话宋幼清定是听得一清二楚,“如今本王如何做事,还需得陆大人来教了?”
“陆某不敢。”陆清远低下头来,“但于情于理,这皆为不合,苏澜虽是侧妃,可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妾,这趴在王爷背上招摇过市,实为不——”
“陆大人!”
马车中传来的一道清丽的女声生生打断了陆清远的话,马车帷裳被一把先开,宋幼清探出脑袋,“陆大人一口一个妾的,尽是鄙夷,我怎么记得陆大人的母亲也是一位妾室。”
陆清远面色青一阵紫一阵的,“侧妃娘娘这说的是哪里话,陆某可未曾鄙夷过娘娘,只是娘娘应知王爷是什么身份,行事言语更应得体些,让旁人瞧见了方才那一幕,王爷的威严何在!娘娘说到底也是苏家人,想来苏大人应当也教过娘娘不该如此……”陆清远顿了顿,“缠着晋王殿下。”
“陆大人想说什么?恬不知耻?”宋幼清撑着下巴看着陆清远,“我再不济也是被李承珺拿轿子抬进晋王府的,算起来也是晋王府的人,可陆大人一个外人在这指手画脚,不觉得更不妥吗?陆大人这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与我说话?”
“你——”陆清远一噎,他神色一重,原来不是他的错觉,这女人当真与往日大相径庭,若非模样不变,他差些以为这是换了一人,“侧妃娘娘莫不要忘了,若涵才是正妃。”
“正妃?”宋幼清无辜了看了眼李承珺,“殿下,此事你知晓吗?”
李承珺冷哼一声,“本王瞧着陆大人这户部尚书做了许久,也做得老眼昏花,不明是非,是该回乡颐养天年了。”
陆清远吓得腿一软,立马跪下,“老臣失言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